当年母亲的嫁妆也算是京中的一桩美谈,真正意义上让所有人看到了什么叫做十里红妆。
红妆的队伍会蜿蜒数里从女家一直到夫家,外祖父宁泊远偏疼母亲,又因当时他的爵位是侯爷,比福玄归要低一级,他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几乎将府中所有的家底都给母亲带走了,房产地契数不胜数,光是京里盈利的店铺就有好几家,钱生钱,源源不断。
福玄归眉头紧锁,咬着后槽牙恨声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等你出嫁以后信阳公府会霸占你娘的嫁妆不还?”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宁氏的嫁妆有多少,但他的心里却是不安的,宁氏死后嫁妆他交由吴氏保管,自己有多少俸禄他一清二楚,可府里每年却是花销巨额,远远超过他的预算。
而家中又没有出现过因度日困难,卖房产地契的事情,所以这个空缺是从哪里补的,他心里也隐约中有个猜测,只是未曾细。
他今日务必要将福莞先稳住,将她稳住以后自己就立刻查宁氏的嫁妆,若真的有亏缺,就在她发现之前赶紧补上
福莞端起茶盏轻呡一口,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我不过是想清点嫁妆,国公爷一再阻挠,莫不是这嫁妆出了什么问题吧?比如……被你私吞了?”
“你!——”福玄归气得脸上青红交加,他颤抖地指着福莞:“你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岂是那种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