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采被戚孜环突然暴涨的哀怒吓得不轻,哽咽着继续道:“可人死不能复生,驸马爷已经死了,无论您怎样哀痛,都改变不了已成事实的结果。”
“您不该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您想想看,导致驸马爷活不下去的是罪魁祸首是谁?是蒋贼啊!要不是蒋贼躲在暗地里密谋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驸马爷又怎会被逼到此等地步?”
“您要怪也只能怪罪魁祸首,这与您有何关系?”
随着春采的哭喊,戚孜环面上的癫狂之色也渐渐退下,理智重新浮现于她的眼中,可眼中的血丝却并未因此而减少。
不知过去了多久,戚孜环松开了自虐的拳头,任由鲜血从掌心的伤口中溢出,再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春采,松开我吧。”
春采不安的仰起头来:“殿下……”
“你松开我吧。”戚孜环闭了闭眼,忍住心底的颤抖之意,勉强缓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察觉戚孜环身体虽然在轻颤,可情绪已然平复了许多,春采迟疑之下,终于松开了手,再跪在地上往旁边挪动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