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大兴说的那个“门禁”,赵枣儿加快了步伐。
步伐越来越快,可越走,前路越黑。几分钟后,赵枣儿又回来了。
——怎么走回来了啊?赵枣儿懵了,而且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工作人员撤得这般快吗?
云层很厚,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月亮,四周静悄悄的,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直觉告诉赵枣儿,这是很不寻常的前兆。空荡又漆黑的戏台,像怪物洞张的黑色大嘴。克制住自己的脑补,赵枣儿把庄祁给的平安符拿出来握在手里,绷紧了神经。
“锵——!”
“锵锵锵——!”
“啊——呜呜——欢笑一堂喜气浓,只因今日喜事多......”
锣鼓和乐声突然响起,大红的帷幕又被扯开,戏台上空无一人,清丽的女声唱腔婉转高昂,赵枣儿被吓了一跳,手机掉到地上,屏幕闪了闪,手机似乎恢复了正常,画面开始正常运动,直播里出现了一个空荡荡的戏台。
赵枣儿没有去捡手机,而是盯着舞台上的“人”看。
舞台上空空荡荡,没有锣鼓队,没有灯光,没有布景,明明暗暗中什么都看不真切。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戏台中央,她背对着赵枣儿,对着空气演练着方才的戏,没有人与她搭戏,她一句接着一句唱、念自己的词,独白流畅、歌声动人,一头长发被她绾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如同梦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