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民族主义是一种病态,是工业和资本异化之殇的对象性存在,人类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幼稚病是无法避免的社会发展过程,要实现整个人类共同的理想,必然要经过民族主义这一阶段。奈恩把社会发展的本质与民族主义密切联系起来,认为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促使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体系的不断改良、发展和扩张,在社会的这一急速发展阶段,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必然会产生,因为它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结果,是历史和文化的产物。“极端的困难和矛盾,崩溃的前景或永远被关在通道处——类似这样的情况,当然,对于个人来说可能会导致疯狂,而对于一个社会来说则可能会导致民族主义的痴呆症。我们知道,工业化的压力巨大,工业力量的种类很多、强度很大,而且这些挑战未加限制地进入更有意识的活动中,因此,在一般意义上,在现代历史中,非理性的出现并不令人惊讶。”①民族主义的病态危机,在社会本质层面上,具有一种现实必然性。就这一点而言,这种社会的幼稚病已成为民族国家发展的一个组成部分,意味着人类必须给予这一发展阶段以时间和空间。奈恩对这种必然性感叹道:“民族主义是一个内在决定的社会必需品,一个‘生长的阶段’,位于传统的或‘封建的’社会和未来之间,在那个未来中,民族性的因素将变得不那么重要(或者至少在人类历史上不那么麻烦)。令人遗憾的是,它是一个发展的阶段,会时而走错路和变得疯狂。这是神秘的。青春期是如何成为一种致命的疾病的呢?”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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