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夜走在师父后面,打量几眼后,偏头小声询问:
“满枝,淮南萧家的公子,怎么会是个傻子?”
祝满枝和萧庭在白马庄打过交道,偷偷笑了下:
“谁知道呢,反正一直都是这样。”
松玉芙躲在人群之间,和两个姑娘不太熟,想了想插话道:
“萧庭其实不傻,没长大罢了……比长安城那些满心权术的王公子弟强多了。”
而诸多丫鬟之中,以前最疼萧庭的萧湘儿,躲在斗篷下面,眸子里又恼火又怀念,恨不得现在就叫人把萧庭炖了,却开不了口,只能望着自己的蠢侄子和臭哥哥。
萧家的庄子就在河边,距离码头并不远,向来家风严苛也不摆排场,没有安排车架轿子接送,众人徒步前往了萧家。不过为了安全考虑,道路还是被清开了,官兵在两侧隔离,只让商旅行人从两侧行走。
许不令和萧庭并肩走在前面,因为萧庭不拿事儿,只是说着曾经在长安一起读书的小事儿。
提起长安,萧庭脸上便有些伤感,看向西北常常叹了口气:
“唉……我二姑死的好惨,一把火直接就烧没了,你说我姑姑那么不讲理的人,怎么会在这事儿上想不开,燕王失心疯和她有什么关系……”
许不令表情一僵,湘儿可就在背后,忙的抬手:“别乱说话。”
萧庭还以为许不令忌惮宋氏,随意道:“周围都是我萧家的人,再者我也没说什么。我姑姑才二十来岁,说没就没了,她最爱漂亮,干嘛用火把自己烧了,服毒至少还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