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开始罢工了。
罢工在这个地区是史无前例的。政府当局感到惊恐万分。几十年来,他们习惯于不紧不慢地进行人口统计工作;庆祝皇帝的诞辰;参与一年一度的新兵招募工作;向总督府呈送千篇一律的报告;时不时地抓捕一些亲俄的乌克兰分子、东正教的牧师、走私烟草的犹太人和一些间谍。工厂老板一直雇用本地人清洗鬃毛,然后把它运往摩拉维亚、波西米亚和西里西亚的毛刷厂,再从那里运回毛刷成品。多少年以来,工人们积劳成疾,咳嗽,吐血,生病,最后死在医院。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罢工。现在当局得从很远的地方调宪兵来,得向总督递交报告。总督府再和军队司令部联系,司令部便通知边防驻军指挥部。
较为年轻的军官认为这是“人民”,即最底层的老百姓要求与政府官员、贵族和企业家享有平等的权利。无论如何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一定要避免发生革命。他们不希望发生革命。这样一来他们必须开枪,否则就太迟了。楚克劳尔少校发表了一个简单的讲话,把这一切讲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