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月明身经百战,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早在入祠前,已想到对方诸般手段,例如远距发射弩箭火器暗器,或在门内上方撒下罗网,又或地上设有陷阱,只没想过对方竟会以长达二丈的东西远距施攻。此于对方来说,有利有弊,如让自己欺近,对方必死无疑,不过须待挡过对方的第一波攻势后。
他正被夹于厚达半尺的门洞内,既来不及拔剑,更没法往左右闪移,于战略上完全处于下风,由此亦可知对手的高明,但仍难不倒他。
辜月明一声冷笑,左右开弓,掌化成刀,展开一套精巧细腻的功夫,狠劈在对方攻来的武器上,且暗含震劲,硬把对方的武器劈得失去准头,没法伤他分毫,守得门洞稳如铜墙铁壁,寸步不让。
这时他已弄清楚对方用的是一支长达二丈半的斑竹竿,该是就地取材,而对方能把竹竿硬中带软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确实大不简单。他战意剧盛,大感刺激过瘾。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似乎只有值此生死相搏的时刻,他才可感受到存在的意义,杀人或被杀,没有其他事可以代替。而更令他难解的,是每次杀人后,他会感到无比的失落,这是他的秘密,没有人晓得冷漠无情的悬赏猎手,有如斯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