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看见她惨白的脸上淌着眼泪,不由得很感动。可怜的姑娘以前越是十拿九稳,这一下越是失望得厉害。
她接着说:“可是一旦回到了做孤儿的地位,我自然能恢复做孤儿的心情。我不能做我爱人的绊脚石!他待在这里有什么出息?我是什么人,敢对他存着奢望?何况我对他的友情那么深厚,尽可以把我的幸福和希望完全牺牲!……你知道,我常常责备自己把我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坟墓上面,明知道要等那位老太太死了,我的美梦才能实现。如果有个女子能够使萨维尼昂有钱、有福,我所有的一些财产正好作为我马上进修道院的捐献。天上没有两个主宰,女人的心中也不应当有两次爱情。修道的生活倒也很能吸引我。”
“他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到罗佛去啊。”好心的神甫声气柔和的说着。
“咱们不谈了罢,神甫。今天晚上我要写信给他,还他自由,能够把这堂屋的窗关起来,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