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重华默然无语,知道韩辰在说她自作主张引诱郑孝轨以及在强行卖掉风府下人的事情。
抬首看了韩辰一眼,风重华轻声道:“素闻世子年纪轻轻,于权谋一道上却极为精通。但不知您遇此事,会如何处理?”
“我是男子,天然占优势。若是敢有人像对你那般对我,我早就杀他个干干净净,何用落到你这般地步?你却不同,女子天然弱势,世间人对女子也更加刻薄,对于女子来讲名声比性命更重要。那些人才不会管你有没有受过委屈,他们只会看到你所做的事,做了什么事,然后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你、唾弃你,从而满足自己心底最阴暗的那一面。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会善后。还有……”韩辰看了她一眼,拈起一枚枚的白色砗磲棋子放入棋筒中。
“我父亲已递牌子觐见,求陛下赐婚,想来这时已到宫中。”
风重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韩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收拢着棋秤上的棋子,“所以,我不想留着风慎这个人太久,将来成为别人攻击我的把柄。”
风慎受了惊吓,整日在牢中形状癫狂地喊冤。
整个天牢的人都说,风慎疯了。
他若是想娶风重华,势必要先把风慎这个人处理掉。
至于怎么处理,他想听听风重华的意见。
见到韩辰将一个人的生死说得如此容易,风重华垂下眼睑。
她恨风慎不假,可若是因此要风慎的命,着实有些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