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生的额角冒出了汗珠。
一方面他要承受来自良心的煎熬,另一方面还得忍受着身上千岁雁的羞辱。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裴少宴掸了掸袍子,扭头对鹏生道:“扫清尾巴,别让雷火门的人跟着。”
“郎君——”振生见裴少宴根本不看自己,当下急了,挣扎着膝行数步,喊道:“郎君您罚我吧,您可以罚我,您千万别不要不理我。”
千岁雁差点儿被抖到地上。
她娇气万分地起身,脚踢在振生的屁股上,哼道:“你求他又有什么用?他刚才都没有吃惊过,明摆着……”
“闭嘴。”李昭甩手将解药抛给了千岁雁。
裴少宴回身看着扯住自己衣角的振生,不热不冷地说:“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说。”
鹏生则几步冲过来,抬脚踹开他,恶狠狠地警告:“别拿你那脏手碰郎君!真是白眼狼,忘了郎君是怎么帮你的吗?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闻言,振生泪流满面,试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
一行人陆陆续续从振生身边走过。
其他侍卫或是念在旧情的份上,没有对他如何,或是剜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李昭落在最后。
她蹲去振生身边,轻叹一声,说:“我猜,你大概是有难言的苦衷,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苦衷,你的背叛都已经是事实。”
边说,她边扶起了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