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隔了一道围栏,傅行钧被五花大绑着,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母亲……舅舅昨日才流放,傅行舟便捉了我们二人,你说舅舅会不会是他……”
“啪嗒”
是开锁的声音!
傅行钧吓破了胆,连忙止住话头,头一歪装死过去。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随意推开了些,男子身穿墨色锦袍,从容不迫的拾级而下,走路间踩到地上积的水洼,也极为沉稳,一步一步像是钉子一样,狠狠钉进了傅行钧心里。
“主子,想来是上刑上的还不够,这二人竟还睡得着。”
十三心里嘲讽这对蠢材母子,俯身道,“属下听说,有一种刑罚十分有趣儿,是将这受刑之人扒干净了衣裳绑在船上,再将他的身上抹满了甜腻之物,连人带船地扔到湖面上,任由昆虫鸟兽吞食,就是不知道,如此严寒冬天里,这人是先被冻死,还是先被咬死呢?”
“傅行舟!你混蛋!你敢!!”
“怎么?”傅行舟挑了挑眉,“不装了?”
傅行钧上牙紧紧咬死下牙,满肚子怨气从牙缝里漏出去,恶狠狠地说,“虽然我舅舅被流放了,但是我卢家不日就要进京任职了,你且等着,你若是敢动我和我母亲一分一毫,卢家绝对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