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行李呢?”宋煜问。
“啊,是啊,你回来了啊,一个多月没见你几回,辽东粮食到位了吧。”
“嗯。刚忙完。”宋煜胡茬挺明显,他每每夜里回来看看,她都已经睡下,迷迷糊糊说几句他就又走了,“你准备回去了?”
“你毒不是清了吗。我家那药材没问题啊。我还待着干什么。”沈江姩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待着逗鱼。”
“我家有鱼。也是鹅头红。”沈江姩百无聊赖。
宋煜问,“那你可以回家逗鱼了。我这两条鱼就清净了。”
“三月初四了,初六你就迎她过门了。这屋子我一直占着,满东宫都装点完了,就剩你这屋子没布置呢。她的细软梳妆台都在廊底没往里搬,她还挺好,也不出声。”
沈江姩压下内心的揪痛,东西收拾差不多了,她将手里的一件棉衣塞进自己米色的大包袱里,她抓起桌上摆了一个多月几乎落灰的臣子规,这东西对周芸贤重要,在东宫居然是个垃圾般的存在,“这玩意儿也拿走了啊。初六我可不管了,风雨都交给你了。”
“嗯。”宋煜不知这是第几次看见她收拾包袱,但每次看见感受都是一样,分别的滋味都类似,他静静的看她将衣物装进包袱。她把衣服往下压了压,她很平静,并没有拖泥带水,如她每次离开时一样,那样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