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火盆旁呆了许久,挡风帘子刚掀开一个角,宋敏就不禁打了个哆嗦,狠狠地吸了口气后才朝大殿走去。
宋敏是今年秋擢才升了官衔,因而才需要参加每旬一次的大朝。
“今天又比前两日冷了好些。”说话的是比宋敏早六年进新科的工部同僚,赵湘士。
和宋敏一样,他也是个寒门出身的。但因为官高一品,所以比宋敏更早进大朝。
“这还没到化雪的时候,赵兄你这冬衣薄了。”宋敏缩着脖子回道,好似这样能让身体暖和些。
“原先拮据了些便缩了些衣食,倒也没想着今年冬日如此凉。”赵湘士也不遮掩自己家中困顿,坦荡地说道。
宋敏大约知道些赵湘士家中情形。
赵湘士在三十多年的寒窗苦读间背了一身债,现在还有双亲和妻儿要供养。就着工部这点微薄俸禄过活着实不易。
但差不多出身的宋敏也无太多的钱财帮上什么。最多就是能在平日的吃食上偶尔接济或帮忙周转一下,但是给全家制衣这样的大花销他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