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还说:自己写的攻击变法大臣的制词,有时都不敢签名,“臣未敢书名行下”,因为怕被那些人上台以后再抓住把柄,那就麻烦了……
其实司马光大更法令时,苏轼有点担心,他劝告司马光,“宜虑后患”。但司马光不信,只是拱手厉声道:“天若祚宋,必无此事!”但他们其实还是非常担心的,直到章惇、蔡确等人基本被清除干净以后,保守派才松了口气,因为剩下的全是“柔佞之徒,易为处置”。
在司马光和苏轼的领导和促进下,朝廷各流人物形成了几个小党派,各派以自己利益为出发点,互相攻击排挤,形成恶性党争。北宋的命脉,终于被这些君子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晚明王夫之在《宋论》中,曾对包括苏轼在内的“元祐诸公”有过精辟论述。这些君子天天说的话虽然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外”者,“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内政方面,大家讲废话有瘾,做实事无能,“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而对于外敌,则更是“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只知大力排挤打击变法派,“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