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身边的燕归晚,咕哝道:“晚儿,这样可以了吧?”
还未等燕归晚开口,燕禹城的心理防线已先一步崩塌。听着燕乐施的话,仿佛要把他们父子赶出燕家,他怎能不害怕?本也不是十足的恶人,这一生做过的坏事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再说那一对姨甥一唱一和的“唱戏”,他早认定自己做所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燕禹城一径跪在燕乐施的面前,泪眼婆娑道:“二姐,是我干的,我知道错了,你饶恕我吧!”
见燕乐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燕禹城又跪爬到她跟前,继续恳请道:“二姐,二姐,你罚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赶我们父女走啊!我们跟沈家已是断离干净,母家再不要我们,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啊?是我鬼迷心窍,看着岚儿娶得那么好的郎卿过门,我们清影不过是与他调戏几言,就被仍到那环境艰苦的军营里摔打,我这心里头气啊!心疼啊!那岚儿也不过是个庶女,况且之前还犯下过那么多错误,我们清影和清璧……”
“够了。”燕乐施的语气又缓和下来,伤感道:“城弟,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待影儿和璧儿还不够真诚?磐石斋拾掇出来独留给你住,岚儿的甘棠轩我让这两个妹妹去住。你们一家占了岚儿和他爹爹的屋子,她就不委屈不难过?你作为舅父有没有安抚过她一句话?成天里不是絮絮叨叨你和沈昭华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是跟乐允和岚儿比东比西。现下是更甚了,连殿下和晚儿的是非也要议论说道。禹城,你这些年可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