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
“……没。”
季平舟的伤势更重,不仅有皮肉伤,这次从浓烟和火场里走过,引得旧疾复发,还处在昏迷状态,虽然脱离了危险,但并没有真的平安。
在禾筝困散的目光中,魏绪连头都抬不起来,也不敢与她对视。
但她已经明白了。
性子本就是通透的,怎么可能不懂。
“你们是怕他也误会火是我放的?”
魏绪捏着手指,沉默不语,
“他不会的。”
禾筝忽然坚定发声,嗓子像是过了清凉剂,一字一句,都无比清晰,“他不会这样想我,随你们怎么想,但我知道,他不会。”
“姐……”
魏绪又张不开嘴,“咱们先别说这些,你得吃点东西。”
“吃完能去见他吗?”
她的固执已经到了无法扭转的境界。
魏绪以前不理解魏业礼为什么总要拿他认为对的那套管教人,现在明白了,他们的执拗,是遗传的,一意孤行到了一定程度。
“能。”
无法考量太久,他憋出这么一个字眼,禾筝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便苏醒,血液活络,,一切的强撑,只是为了见到季平舟。
留她一个人在房间。
魏绪下楼去拿吃的,正巧阿姨煮好了米粥,香甜软糯,盛了一碗,递给他时,他却在走神。
“怎么了?人不是都醒了,还皱眉头?”
“不是……”魏绪肩膀松垮下来,犹豫一番,才问了阿姨一声,“姨,你有没有听我爸说,舟哥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