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最小的那个女人着了一身浅色袍子,头簪珠玉,斜插着一朵牡丹花,软着嗓子求道:“奴家们今日前来,便是想见到君上,君上他重伤卧病在床,万一有了不测,奴家们也好给君上,传宗接代,延续……”
香火二字险些脱口而出,我呛了口茶,差些喷了出去,乖乖,这些夫人原来是打着乘人之危好破了颜玉童子之身呀!
守在一旁探听的黑白无常亦是僵着嘴角,两个肩膀抖得七上八下,容色狰狞的厉害。
我撇住那口气,小咳了几声,抬袖扰断她的话,撑起身子丢掉手中的公文。跪地的那些女子见我起身,哽咽声也小了许多,俯身叩拜。
着实是好一阵缓,我才将刚刚那股岔了气憋下去,长袍曳地,抬了抬緑纹白玉兰的袖子,正声道:“你们君上只不过是受了轻伤,大可不必过早担忧这个。众位夫人也都是名门之后,怎可胡思乱想这些。颜玉他尚且有一息存着,你们便在冥殿哭死哭活。”脚步落在那众位夫人的身后,我旋身转了肃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