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目光已经从戏台上挪了下来,过了许久,司马淳才笑了笑,“这出戏,不好看么?”
“臣觉得,言辞过激,夸大其词了。”华世宜如实回答。
“哦?怎么说呢?”
“若这位女官真心觉得,能平治天下的人只有她,那何必要求陛下广开科举,多一个人才来分拨自己的势力,又何必毛遂自荐,而非让陛下亲自登门呢?台词像是硬加的,跟所做的事情完全相悖,所以臣觉得,这出戏,写的非但不好,还有污蔑之嫌。”
“那你觉得,这是在说谁?”司马淳问道。
“臣斗胆,这说的,是臣。”华世宜说罢,已经跪拜在了软席上。
司马淳却在第一时间用手托住了她的官帽。
“这乌纱帽很沉,寻常男子戴了都会不舒服许久,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别磕头了。”说罢,司马淳已经将她的头托正,伸手摆了摆,珠镜殿内的艺人伶人已经停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