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哼了哼,“打架可以,但受伤不可以。”
柳云湘笑,“那人家孩子受伤就可以?”
“各凭本事呗。”
“你若这般教他,难保人家不会找上门来跟你讨说法。”
柳云湘这话音刚落,门房过来了,说是云侯夫人带着府上小公子来赔罪了,说是孩子不懂事伤了小世子。
柳云湘心想这云侯夫人未免小题大做了,况砚儿只是蹭破了一点皮。
“快请进来吧。”
前院厅堂,见一穿着烟紫色外裳的妇人拉着一孩子过来,柳云湘忙迎了出去。云侯是太后的侄子,因助皇上登基立下大功,将福州做为封地赏赐给云侯府,前几年福州倭寇横行,云侯携家人去福州镇守,去年才回京。因此柳云湘与这云侯夫人并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了解。
等走近了,柳云湘见这云侯夫人身形柔弱,跟那柳条似的,脸色倒极好,长得也是明艳动人。不等到跟前,那云侯夫人忙行礼。
“王妃宽恩,臣妇带儿子来给小世子赔罪了。”
这声又轻又柔的,柳云湘正想说不必如此,余光扫到云侯夫人拉着的孩子,不由小小吃了一惊。
这孩子长得又高又壮的,实在看不出与砚儿一般大年纪,但他却是鼻青脸肿,额头破了,甚至还流着血。
与砚儿擦破那一点皮相比,显然这孩子伤得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