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大学生活也结束了,四步兵的五个人也即将分道扬镳。史登在大学时就活跃于剧场,所以便到鳕鱼角的一个夏季演出剧团担任无台管理,然后又到纽约去,开始写剧本。哈格顿在华尔敦注册念硕士。贺比利原就是拿足球奖学金进入大学的,毕业后便被一支主要的职业球队选中。伦迪到了南部,在他叔叔有股份的一家保险公司工作。巴伯尔则回到巴氏纺织。
那之后的几年是巴伯尔一生中最不快乐的日子。他父亲让他在各部门间调来调去,希望他能熟悉公司的每一个层面,因为他总有一天会接手管理。巴伯尔从销售部门晃到原料部门,又从工厂晃到人事部,在他身后有无数个人在摇头。第五年,他调到稽核部的办公室,终于感到比较能适应,因为那个稽核员是他家的一个远亲,而且也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人。
然后有一天,巴伯尔突然想到一个计划,想要重整公司的长期债务,因为那数目字大得他一开始看到还无法置信。那稽核员低头瞪着计算机,敲着手指头,承认他也看不出来那为何不可行。巴伯尔高声大笑。然后这两个男人就冲过走廊,走进老巴提多的办公室。那天下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年轻的巴伯尔被指派了一个刚产生的职务——董事长助理——负责重整公司。
第二天早上,巴伯尔走下来吃早餐时,边考虑着中层管理阶级的大改组。他父亲没有从葡萄柚汁及报纸里抬起头,便说:“报上说你的一个朋友死了。那个年轻的哈格顿,笑声像驴叫的那个,在华尔街下计程车时,突然倒下来死了。据说是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