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幸亏今天只有咱们两人,尽可以由着你扯谎。”但尔维冷冷的说着,有心刺激伯爵夫人,认为她一怒之下可能露出些破绽来;这是诉讼代理人的惯伎,敌人或当事人尽管发脾气,他们总是声色不动。他临时又想出一个圈套,教她明白自己弱点很多,不堪一击;便私忖道:“好,咱们来见个高低罢。”——接着他高声说:“太太,送达第一封信的证据,是其中还附有证券……”
“噢!证券吗?信里可没有什么证券。”
但尔维微微一笑:“原来这第一封信你是收到的。你瞧,一个诉讼代理人随便唬你一下,你就中了计,还自以为能跟司法当局斗吗?……”
伯爵夫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用手遮住了。然后她把羞愧的情绪压了下去,恢复了像她那等女人的天生的镇静。
“既然你作了自称为夏倍的那个人的代理人,那么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