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婉儿不便说出来,此时也没有必要,因而只是淡淡一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殿下雅量,无论他们写得多可笑,不当一回事罢了。”
这话提醒了李贤,他绝非迟钝的人,警醒地说:“拿来我看看。”
婉儿起身,从从容容去取,方才进门时她将书卷交给了守门的仆从。
本想将书卷放在案头,李贤却说不必,婉儿便在房内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铺陈开来,李贤上前,只是扫了几眼,便冷笑不止:“我当是什么呢,婉儿,想必你早知道了,他们在讽刺我——所以你才劝我不要放在心上。”
婉儿装得愈发不经意,“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仿佛这天下,离了他们就要乱套。”
“针砭时弊、为民请愿这本无可厚非。饱读诗书又握笔在手,他们若是装聋作哑,天下真会乱套。”李贤这话说得公允。
婉儿娇笑道:“我就知道我们的太子胸怀天下,公而忘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