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探扬起唇角,微微的笑意如梨花浅浅舒展,“大人自然是不信的。”
谢岩尚未说话,朱夫人忽尖叫道:“为何不信?这本来就是事实!事实!”
李斐一拍惊堂木,斥道:“你真想吃牛粪吗?”
井乙等虽被姜探的风姿摇曳了心神,却还记得职责所在,忙要拖过朱夫人给点儿教训时,忽听姜探尖厉叫道:“娘!”
井乙才要将一团破布先去塞住朱夫人的嘴,被她叫得手一歪,便碰到朱夫人的嘴角,黏腻腻的什么粘了一手。
李斐、谢岩等都已站起了身,而姜探更是挣开押她的衙役,直扑了过去。
朱夫人口鼻流血,双目失神,人已瘫软在地。
她不知在什么时候服下了剧毒,正在姜探到来之际发作。
姜探满眼是泪,慌乱试图抱起母亲时,哪里抱得住?竟和朱夫人一起跌倒于地。她也顾不得爬起,扑在地上便为母亲诊脉。
她的手指渐渐颤抖,脸色也越来越白,眸心却越来越黑。松开母亲脉门时,她也已瘫倒在地,细弱的手腕抱住母亲,只是一声声地凄厉哭叫道:“娘啊,娘亲,你何必……何必……”
毒性发作,朱夫人双目已盲,却伸出双手来,捧着女儿的脸,仔细地擦着她面颊滚落的热泪,嘶哑着叫喊道:“探儿,娘这一辈子都对不住你,快死了更不能拖累你……你不必管娘,娘犯下的错,不必你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