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辩问时,那两名差役早已动手,不由分说,直押到南海县衙里。
裴县令闻报,旋即开堂审讯。讯时问道:“汝在关里多年,自然知库款的关系。
今却觑周庸祐不在,擅自侵吞,汝该知罪。”余庆云听了,方知已为周庸祐控告,好似十八个吊桶在心里,捋上捋下,不能对答。暗忖今周庸祐如此寡情,欲把他弊端和盘托出,奈裴县令是周庸祐的拜把兄弟,大小官员又是他的知己,供亦无用;欲待不认,奈账目上已有了凭据,料然抵赖不得。当下踌躇未定。裴令又一连喝问两三次,只得答道:“这一笔钱,是周庸祐初接充库书时,应允赏他的,故取银时,已注明账目上,也算不得侵吞二字。”裴令又问道:“那姓周的若是外行的人,料然不肯接充这个库书。他若靠库里旧人打点,何以不赏给别人,偏赏汝一个,却是何意?”余道:“因某在库里数十年,颇为熟手,故得厚赏。”裴又道:“既是如此,当时何以不向姓周的讨取?却待他不在时,擅行支取,却又何意?”余道:“因偶然急用之故。”裴又道:“若然是急用,究竟有通信先对姓周的说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