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何意思,等他稳稳坐下,有大臣终于忍不住出声。
“敢问太子,陛下何在?”
盛琸扫了圈底下众臣,幽幽叹了口气:“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昨日瑞王协同严相与朔方节度使鲁渝凯一齐逼宫,威胁父皇交出玉玺,妄图谋逆。虽最后有惊无险,叫陇右节度使及时赶到,破了危局,但父皇年事已高,一下遭受这样的刺激,身子骨便有些吃不消。昨晚发了恶症,今日已是起不来了。只得下了口谕,让我代为监国。”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仿佛油锅里落了凉水,大臣们都炸开了锅。
“谋、谋逆?”
“这鲁渝凯好大的胆子……”
他们震惊之余,又都很快接受了这件事。严相专权,瑞王自大,都不买太子的账,两派相斗多年,逐日激化。在许多朝臣心中,东宫一战是早晚要发生的。独独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严相竟然会胆大妄为到勾结节度使逼宫。
“殿下,那严相三人现在在哪里?可是抓起来了?”
太子脸上一点看不出是昨日经过了血腥厮杀的人,十分淡定从容:“三人昨日都已伏诛,就地格杀。”
众人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彼此交换着今日不知第几个错愕的眼神,直到盛琸抬了抬手,殿上才再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