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随着技术和机器的发展,机器已经逐渐从工厂转移到了家庭,不只是工厂里操作机器的工人,现代人都过上了有机器的生活。机器进入了家庭,或成为人的体外装置,不同于工厂中大型机器的核心地位和霸权性地位,家用机器在与人的关系中主要是服务于人,并拓展人的能力。在小说中,技术工程师法贝尔只要“看到机器运转,总是感到心情高兴”(91)。他内心不愿意和任何女人保持长久稳定的关系,认为独自生活反倒更惬意,但他每次旅行却都一定会携带电动剃须刀、打字机和照相机。这些机器甚至进入了他的情感领域,成了他的伴侣。当他不愿意和现实中的人进行交流时,他就拿出剃须刀,只是为了可以和自己单独相处。一旦因为没有电源或者剃须刀本身出了毛病,他就会感到焦躁不安。同样,在沙漠里没有电话可以用,也让他感到焦躁。这些机器虽然没有进入人的身体,但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人的体外装置,是现代人正常生活中无法舍弃的一部分。这一点尤其表现在如今智能手机与人的关系中。从这个角度来看,在发表于20世纪50年代的小说《技术人法贝尔》中,弗里施敏锐地洞察到了现代人与机器之间的一种全新关系,机器从人的对立物发展成为人的伴侣,导致了孤独的个体的出现,并为机器进一步同人的身体组装在一起做了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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